“还是说,你突然转性了,喜欢上我了?”
程意娇斩钉截铁的回:“嗯,我喜欢你。”
她看着他,心跳如擂。
徐梦泽眸光一顿,随即讽笑:“程意娇,你怕是忘了白天你当着基地弟兄的面,闹着要和我离婚,嫁给你的熠恺哥哥!”
程意娇一僵。
程熠恺,是外公收养的小孩,也是她的干哥哥。
上一辈子,她因不满这桩婚姻,所以时不时拿徐梦泽和哥哥做比较,抹了他的面子和自尊。
确实是她不对。
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。
而徐梦泽薄凉的唇已经咬上她的锁骨。
程意娇身子骤然一软。
前一秒还冷言冷语的男人,这会咬着程意娇的肩膀,低哑发问:“你今天想重些还是轻些?”
“我……”
程意娇话音未落,徐梦泽身上清冽的木质气息将她倾覆。
一直到夜深。
这场身体深处的交流才结束,满屋醺色。
徐梦泽系上衬衣最后一粒纽扣,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,递给她。
“吃了吧。”
男人的声音仍带着些许沙哑。
程意娇瞳孔一颤,看着瓶子上的字——
那是她亲自去医院买的口服避孕药!
上辈子,她看不上徐梦泽,自然也不愿意给他生儿育女。
可重来一次,她知道了他的好。
程意娇将药瓶放下:“这药我以后不吃了。国家鼓励生育,我们也要个孩子吧。”
徐梦泽神色稍怔,接着说:“随你。”
话落,他拿起枕头,睡在了一旁的木质凉椅上。
程意娇懵住,嘴里如吃了酸枣,酸涩无比。
徐梦泽这态度,是不愿意和她生孩子?
这一刻,她忽然才明白,原来上辈子不止她讨厌徐梦泽,他也同样对她不满。
毕竟,谁会喜欢一个强势又不温柔的妻子。
他们之间,最合拍的,恐怕只有……床事。
心口倏然燃起一阵沉闷。
程意娇侧身躺下,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。
一夜难眠。
翌日,徐梦泽一大早就去部队了。
程意娇想着要缓和两人的关系,系上围兜决定亲自下厨。
从没进过厨房的她,手被菜籽油烫了好几个大包。
她满心期待等徐梦泽回来,可从日落到天黑,门口还是不见那道身影。
外面风声簌簌,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七点。
按徐梦泽早已下训。
出门时,正好碰到同大院,徐梦泽的下属周明卫回来。
周明卫看到桌上的饭菜,下意识说:“嫂子,团长和钟同志吃过了,你别等他了。”
说完,就回了隔壁自己的屋子。
程意娇却站在原地,久久不能回神。
钟同志,是钟文婷,也是徐梦泽已牺牲战友的妹妹。
上辈子,他们没少因为这个女人吵架。
因为对好兄弟所托,徐梦泽一直照顾着钟文婷,甚至还把津贴的一半给了她上学。
可偏偏钟文婷不是个省油的灯,不好学,只想钓个金龟婿。
算盘珠子都打到徐梦泽的身上了。
想到这,程意娇急忙朝基地走去。
基地办公室。
程意娇推门进去,“嘭!”
门打开,就见穿着碎花连衣裙的钟文婷正殷勤的给徐梦泽夹菜。
那筷子都要伸进他嘴里了。
程意娇攥紧了衣袖,咬着牙喊:“徐梦泽!”
话落,钟文婷像是小鹿受惊般,弱弱开口:“意娇姐姐,你别生气,我这就走。”
程意娇简直气不打一处来。
明明她什么都没做,钟文婷又要表演茶艺了。
那她就奉陪!
可刚走进,徐梦泽却站起身将钟文婷护在身后,语气淡淡。
“程意娇,你这次又想在基地闹什么笑话?”
程意娇一怔,目光触及到门外,走廊上站着一群神色复杂的战士们。
“我没有……”她噎了噎,想解释。
徐梦泽却拿起桌上的车钥匙:“文婷还有晚自习要上,我先送她回学校。你先回去。”
话落,两道身影就消失在她眼前。
程意娇愣了一会,才想起要追上去。
刚出去,就听到钟文婷的声音:“梦泽哥哥,你从小的梦想就是做空军,如今为了程意娇再也不能上机,你后悔娶她吗?”
程意娇脚步徒然定住,心猛地缩在了一起。
她害怕听到不好的回答。
可徐梦泽低沉的声线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——
“悔。”